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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冠病毒快速蔓延全世界,

許多人莫名其妙就離開了,

醫界至今仍無有效的療法。

昨天南韓有二位患者注射痊癒者血漿而好轉,

讓慌亂的疫情出現一線曙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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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因經歷過骨髓幹細胞移植之故,

知道注射血漿加類固醇療法風險很高,

但面對無藥可治的頑強病毒,

醫者與患者一樣無奈,

雖知生死在一線之間,

只能冒險一試,

或許能為他人打開康莊大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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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做完胸線瘤切除手術後不久,

有一天晚上騎車出門,

因那晚氣溫突然下降,

我騎到巷口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,

第二天就開始發燒,

到醫院掛急診檢查後馬上被要求住院,

病因是三種血球數量都低於常人,

而不是感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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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醫院做了很多檢查,

看了感染科和家醫科,

醫師都沒有告知得了什麼病,

第五天周五燒退就出院了。

週六整天又忽好忽熱,

週日早上戶長押著我去看附近的耳鼻喉科,

有幸遇到一位長庚出來的年輕醫師,

嚴厲要我立刻轉台大醫院,

說連續滴打抗生素看能不能拼的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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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送到台大急診室的時候,

聽老弟說我臉色像水泥一樣灰,

全身猛烈的顫抖,

台大急診室走道和櫃檯前已擠滿病床,

我卻被分到有隔簾的床位,

這應是給重症患者用的,

來看我的醫師有好幾位,

但沒有一位願意收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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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天終於被送到七樓內科病房,

那位身後跟著一票學生的大醫師只來看過我一次,

就告訴家人要準備後事了,

讓家人在我面前歡笑背後哭泣,

我昏昏沉沉也知道快去見祖先了。

直到蔡承宏醫師出現,

我才知道是因三種血球急降都快歸零了,

而糟糕的是病因不明不知如何下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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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醫師每天都來看我,

不厭其煩地和我討論病情,

把台大有的檢驗儀器幾乎都給我用上了,

卻仍找不出真正的病因,

所幸蔡醫師並沒有放棄我,

給我試了一些新藥,

我在昏沉中迷亂了二個多月,

仍沒有絲毫進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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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著進行一個打兔子血清加上生長激素療程,

每天吃十幾顆類固醇讓我看起來還好,

但血球生長依然時有時無,

每天仍需靠輸血維生,

雖然後來再試做一次兔子血清療程又失敗,

但我還是樂意讓蔡醫師試藥求解,

或許能成就他去救更多的病人。

那年除夕和戶長在病房叫了三菜一湯,

我們雖都沒有說出來,

但都有訣別的準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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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醫師說我的骨髓已如荒田長不出新血球,

這種原因不明的再生不良貧血症,

最後的希望就是骨髓幹細胞移植,

若不成功便成鬼一翻兩瞪眼,

還要用好幾年去對付排斥和抑制復發。

因此我非常佩服那二位勇敢接受試驗的患者,

為他們能健康走出醫院而歡喜,

也為他們給全世界患者帶來一線生機而喝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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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:攝於青松農場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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